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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南精短文学作家刘西安文学专版

刘西安,笔名欧阳云飞,河南商水人,作家。出版长篇小说6部,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发表小说、散文、诗歌、报告文学、故事、札记、通讯等文章约500万字。

 

曾经沧海难为水(小说)

 

刘西安

 

紫嫣是北大文学院的学生,校园中的一枝花。美丽的花都有醉人的花瓣,紫嫣就是那彩色的花瓣,每一瓣都有她的情她的魅力她的爱,还有那甜甜的梦。她像菊花一样清雅高洁,妖娆的姿态从不炫耀,平平淡淡绽放着自己。她的温柔让人心旷神怡,她的潇洒让人感到惬意,她沉静而不张狂内敛而不骄燥,把一缕清香和一丝美丽展现在你的面前。紫嫣的才华和人品是学校公认的,她身上流露着平和与优雅,聪慧和练达,更显出她的真诚和热情,成为许多男生狂追的目标。她是一个很有理性的女,也有她的亲情、爱情和友情,虽然没有太多语言表白自己,却处处透着深深情。她是善良的,给人送去的是温暖;她是率真的,就像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。她为了自己花一样的人生,更为了花一样的生命,从容面对生活风风雨雨,校园内书剑飘零,她总是浅浅一笑,任凭许多恩怨随风飘去,仍然我行我素一如既往。

韩营是北大文学院大二学生,完美的线条,漂亮的嘴唇,凛然犀利眼神有一种霸气,隐藏着邪气和野性。他的五官是男人里最精致最俊美的,他风流倜傥气度非凡,阳光帅气最能吸引女人,有一种能让女孩子神魂颠倒男性气质。英俊的男人通常都是聪明的才华出众的,他曾在全国多家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,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北大骄子。

一样的青春一样的目标一样的胸怀,把紫嫣和韩营在一起,由互相崇拜互相敬佩成了恋人。花前月下操场树林,大街小巷都有他俩相依相偎身影。男人经常犯自以为是的毛病,韩营把性爱作为一种爱的方式,他想尽快得到她的身体,认为紫嫣已经属于自己,要求和她做爱也不为过,只有拥有了她的身体,男女婚姻才有了真正的开始。可是,他错了。紫嫣不会感情用事,要挑起她的性欲很困难,因为她事事都用理性分析,她把自己最珍贵贞操看得和生命一样重要,她在乎的是心,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比得到他的身体更让她自豪。她郑重承诺,只有在结婚的那天晚上才能把自己洁净身体献给最爱的人。

刚开始,韩营还能忍受,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不能忍受,尤其是看到其他成双成对的恋人在一起亲昵时,他就有一种被人抛弃感觉,而且越来越强烈。周末下午,韩营跑去找紫嫣,约她一起出去走走。正在接受组织考核的紫嫣,婉转地告诉韩营自己有重要会议必须参加,希望他能理解。韩营大为恼火,第一次向紫嫣发泄了自己心中的不满。紫嫣看到韩营那可怜的样子,又爱怜又心,就和他热烈地亲吻了一下,拉了拉手依依不舍地走了。会议结束已经很晚了,紫嫣匆匆忙忙向寝室里走去,经过校园广场时,碰到了同班的男同学李新广,二人平时都在校学生会,又是校园文学社的文友,于是二人一边说笑一边向寝室走去。

到了女生宿舍楼前,紫嫣和李新广说了声再见,正准备上楼胳膊突然被人拉住。惊恐中紫嫣准备叫喊时,回头看见是韩营。黑暗中的韩营冷冷地说:“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分别时还恋恋不舍的,真浪漫呀。

紫嫣急忙解释:“你别胡说,我开完会回寝室碰到了李新广,根本不是你说的约会。”韩营不知道自己是多情还是多心,每当看到紫嫣和别的男生在一起时就有一种莫名其妙感觉,生怕她突然变心和自己分手,对他爱得太深心里才会产生恐惧。紫嫣温柔地说:“你放心,我是属于你的。只要你有耐心,结婚那天给你一个完整的我。”

 

 

韩营和紫嫣毕业后,韩营靠他舅舅的关系到省政府当了一名秘书,他害怕紫嫣留在北京被别的男人抢走,又通过关系把紫嫣安排在省城报社当记者。这样的安排虽然不附和紫嫣的心愿,但为了爱情她最终同意了。

年后,两人举行了隆重婚礼。

新婚之夜,当紫嫣脱光衣服赤身裸体躺在席梦思床上时,韩营看到她那隆起的胸脯,白玉般的胴体在微弱的烛光照耀下,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吸引力激动地抱紧了紫嫣……

紫嫣没有惊喜也没有快感,除了疼痛别无其它任何感觉。她心中一阵茫然:“爱,原来就是这么回事?太没意思了。”

韩营把她抱得更紧,喃喃地说:“都怪我都怪我。”然后慢慢地抚摸她和她一起缠绵,在爱的呵护中让慢慢放开,给她以心灵震撼与浪漫感觉,共同享受人生最美妙时刻。

然而,好景不长。紫嫣和韩营结婚不久,他的许多缺点逐渐暴露出来,喝酒、吸烟、赌博、吹牛、侃大山,性格喜怒无常。天生丽姿的紫嫣虽然结了婚成了家,良好修养不凡气质更增添了她的素美,她衣着得体,妆淡沫时尚又经典,经常赢来许多男人欣赏目光。因此,一些流言蜚语也传到了韩营的耳朵里,有些人还故意跟韩营开玩笑,说你老婆长得那么漂亮又是个记者,千万别被别的男人拐跑了,说完又神秘一笑。心胸狭窄韩营果然吃了醋,对紫嫣暗暗跟踪了两个月也没有发现什么。

紫嫣知道了韩营跟踪自己,心里委屈到了极点,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着。她与韩营走过了一段艰难地历程,在爱的河流中走过,在恨的边缘徘徊,她思索着过去的岁月,只觉得好痛好痛,到底谁是我爱的人?她感到无助,好像从山顶滚落到深深峡谷浑身软弱无力。曾经山誓海盟的爱情宣言躺在记忆深处,任岁月蒙上几多尘埃,只能在梦里泪里闪过。当初的爱恋越刻骨铭心,如今的伤就越痛彻心扉。

星期天晚上,韩营和几个牌友打了一夜麻将,输了3000多块钱,心里非常窝火。散场时,一个名叫高俊的牌友开玩笑说“韩营,让你老婆陪我吃餐饭,我就把赢你的3000块钱还你。”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:“3000块钱让你老婆陪吃一餐饭,值得。”韩营两眼瞪视着高俊,冷冷地问: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到。”

高俊看到韩营脸色阴沉,急忙说:“没说什么没说什么。”韩营趁他不防备,突然朝他面颊打了一拳,正巧打在高俊的右眼,把他的右眼打瞎了。

韩营出事后,紫嫣跑前忙后托人找关系营救韩营,又跟高俊的家人做了许多思想工作,并许诺愿意包赔高俊的一切经济损失。可是高家不同意,最后起诉到法院,韩营被判了年有期徒刑,并包赔了高家36万元钱。后来,有人把韩营失手打高俊演义为高俊和紫嫣是情人,韩营怒打第三者等等,说得有鼻子有眼。报社里的同事也知道了韩营打人的事,人前背后对紫嫣指指点点,就连过去对紫嫣极其爱慕的男同事,对她也是敬而远之。

紫嫣伤透了心大病一场,她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,心里明白了一个道理,这世界上你不要依靠谁,只有努力走出韩营的阴影,才能找到以往的自信,活在世上自己问心无愧。她就委托律师和看守所的韩营协议离婚,韩营死活不同意。

离婚不成的紫嫣又不能在报社继续工作,就通过朋友介绍到北京一家报社当了一名体育记者。

到报社报到的第一天,紫嫣碰到了北大同班同学李新广,也就是被韩营误认和紫嫣约会的那个男同学。第二天,记者部主任安排他去采访一场重要的足球赛,特意吩咐紫嫣多向李新广学习。出了报社大门口,紫嫣趁着等出租车的空间,亲热地说:“老同学,我是紫嫣,你没有认出来我?”

李新广淡淡地说:“见到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。”紫嫣高兴地说:“想不到我在北京与你重逢,真有缘分。”

李新广还是淡淡地说:“何谓缘分?咱们只是同事而已。”紫嫣看他对自己很是冷淡,猜想他可能还是为了韩营的误会而记恨在心。

到了足球场,李新广整个人就活了起来,他拉着紫嫣采访教练员、运动员,和裁判谈心,与电视台播音员沟通,然后席地坐在场地边,打开手提电脑写初稿。足球比赛结束,稿子也写结束。李新广把手提电脑交给紫嫣说:“你把稿子改改吧。”紫嫣看了两遍,只改了两个错别字,文章写得非常精彩无懈可击,紫嫣心中暗暗佩服。

第二天,足球比赛的文章在体育版登了出来,紫嫣的名字排在第一位,读者热评如潮,纷纷打电话找紫嫣称赞她的文章写得太美了。

紫嫣找到李新广,不高兴地说:“你写的文章为什么把我的名字排在前面?”李新广说:“为了提高你的人气,期待将快乐和幸福带给你。”李新光接着说:人生中总有许多的不如意,都不是那么一帆风顺,风风雨雨,酸甜苦辣,累了苦了痛了,要自我疗伤自我安慰自我激励,在工作中找到自我的价值和幸福快乐。

紫嫣低下头,喃喃地说:“我和韩营的事你知道了?”李新广点点头说:“知道了。我跟你说一句话,一个经历过沧桑的女人,透过岁月的风尘变的是容颜,不变的是那颗温柔而淡定的心,坦然面对痛苦和挫折,笑着生活笑着工作笑着面对一切,这才最洒脱最有魅力的。

     紫嫣以前对李新广的感觉是朦朦胧胧,眼前的他虽然没有韩营精致,却也耐看耐品耐读,有着朦胧含蓄意境,就像淡淡的白开水,随心所欲潇洒自如,宛如溪水清澈而又恬淡。他和李新广接触越多时间越长,感觉到他内心隐藏着一种倔强的力量,具有震撼人心的效果。当时间淡化了逝去风景,当迷茫模糊了朦胧眼睛,他身上依然体现出善良和淳朴,诚实和忠诚,执着和坚强,他的精神世界无处充满着希望也给她带来了安慰,带来了幻想空间。只有走过了才知道,岁月的长河里融化了太多的理想和美梦,在北大校园里我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个相貌平平的男同学?

    年后,星期五的下午,紫嫣接到律师从省打来的电话,对她说韩营从监狱里提前出来了,仍然不同意和她离婚。紫嫣接了电话,心事很沉重,一下午都闷闷不乐。

开完会从报社出来已经是晚上7点,李新广对紫嫣说:“一块吃饭吧,散散心。”

紫嫣点头同意了。

二人刚开始吃饭,紫嫣的手机响了,是韩营打来的。紫嫣跟李新广打了一个招呼,走到餐厅外面接电话。

韩营在电话那头说:“你现在肯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吃饭。”紫嫣说:“我和谁在一起吃饭,与你没有关系”韩营说:“你现在和我没有离婚还是我老婆,怎能说与我没有关系”紫嫣说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韩营说:“咱两个一年多没在一起,我想你了。你是回省里还是我去北京找你?

紫嫣说:“我已经确定和你离婚,下个月就开庭,我不会见你的。”

韩营说:“你和我离婚我不同意,但你给我戴绿帽子我不会放过你。”紫嫣说:“我有律师,你有什么想法,跟我的律师谈吧。”说完,就关了手机。

紫嫣走到餐桌前重新坐下,气得再也没有一点食欲。李新广淡淡地说:“韩营才貌双全,但他太傲了,傲气的男人以追求名利为最终目标,他不但会伤害朋友,连自己心爱的人也颐指气使,给她带来最大伤痛。我在北大看到你和他相恋,就断定他和你长久不了。你和他的爱已成往事,最好的方法就是放弃。你要把失败当作幸福转折点,继续自己的美丽和从容,才是对自己最好疗伤。

紫嫣微微一笑,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
一个女人痛到了极处仍能笑语嫣然风采依旧,不能不说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。她不愿意让人看到她心中痛苦和悲伤,无论何时何地她让别人看到的是她的微笑她的灿烂。当岁月风蚀了爱情光辉,当沧桑黯淡了澎湃的激情,当阳光净化了心灵的阴霾,她和韩营曾经的美丽和梦想早已成了遥远往事。

紫嫣回到出租屋感到很累倒在床上就睡,一会就睡着了,睡得很香。深夜,手机突然响起,把她从睡梦中惊醒。紫嫣一看是韩营打来的电话,心中非常懊恼,自己睡觉前为什么忘记关手机?

韩营说:美女大记者,你在搂着哪个美男子在睡觉?”紫嫣说:“你说的是人话吗?”韩营说:“我在关心你。老婆,你和别的男人睡觉,千万别忘了我。”紫嫣说:“可惜你披了一张人皮,当初我怎么会认识你?”韩营大笑:“晚了,你的初夜权给我了,再优秀的男人和你睡觉,是给我刷锅。

紫嫣气得直发抖,关了手机不再理他。

可是,紫嫣再也睡不着,韩营的影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,触摸提醒着她的记忆,于是那些曾经感动的悲伤的痛苦的,穿透了时光壁垒汹涌而来。模糊中她看到韩营那张熟悉的脸,他又想起了李新广,他像一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咖啡,黑夜里耀眼的星星,大海中美丽的珠贝,可遇不可求,在北大上学时我怎么对他没有一点感觉?想着想着,她又打开了手机拨了几位号码,很快通了。

李新广在电话那头说:“我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,一直都在等你。”紫嫣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……我睡不着觉。”李新广说: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紫嫣问:“你为什么一直身?”李新广淡淡地说:“我在等一个人。”紫嫣问:“你在等谁?”李新广说:“让我说实话吗?”紫嫣说:“当然要说实话。”李新广说:“等你。”

紫嫣大吃一惊:“什么?等我?!”李新广说:“是的,我一直都在等你。在北大上学时,你就是我心中的最爱。那时,你是我心中的女神,尊贵的牡丹花,国色天香气度高雅,芳香四溢光彩绚丽。你有花的风情花的韵语花的恬静,我天天都能看到你欣赏你,但距离却是遥不可及。我自忖自己在各方面难以与你与韩营比拟,只有默默地关注你静静地期盼你,暗恋在虚拟的月光下,陶醉在想象的云彩里,痛苦着自己孤独着自己,独自品赏着暗恋你的苦果。我明白这是一份可能永远也不会降临感情,但即使能一睹你的芳容,我就感到满足感到兴奋异常。爱过知情重,醉过知酒浓。时光荏苒岁月蹉跎,时到今日,我心中依然埋藏着对你不变的情怀。

紫嫣闻听,感动得手直发抖,止不住眼泪滚滚流下,心中百感交集。

李新广继续说:“后来你和韩营结了婚,我仍然不死心仍然等着你。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眼光,我也相信韩营和你长久不了,因为他的品质决定了他必然会遇到大挫折会闯大祸。我不管你和韩营的结局如何,我不管你是否爱我,我也知道我对你的暗恋要走过漫长黑色之旅,我的心仍然在等你,等你一辈子。

紫嫣放下电话,心中如潮水一般起起落落难以平静。当她决定要和韩营分手时,有情人最终成为路人,有一种难以言表背弃和绝望,觉得以后不会再有幸福的恋爱和婚姻,不再渴望星光灿烂的夜晚,不再奢求云中漫步浪漫,心灵情感的漂泊注定了她是一个无法有归宿的女人。自从见到了李新广,和他每一次谈话都能让她转化成前行的力量,每一次感动都能成为幸福转折。这样的男人在命运的河流中,无论波涛汹涌还是上下沉浮,他都淡然自若从从容容,闻宠而不惊。如若重新审视命运和爱情,一切皆有可能从头开始,不知将如何书写她与他的际遇?唯有知心会意才能用水般的柔情,让他敞开心扉舒展男人的魅力。

直到天明她才迷糊了一会。紫嫣起床洗完脸照镜子,突然发现自己憔悴了许多,眼睛也肿了起来。紫嫣没有心情吃早饭,出了门糊里糊涂地坐上了公交车,下车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大兴区,离市区已有几十里,她心中很是纳闷:“我怎么来到了这里?”

下了车她索性步行,穿过一片松林走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,来到四季青花卉培育基地。

紫嫣突然想起,三年前他和韩营曾在这里共同种下一棵万年青,象征二人的爱情万年长青,他俩相约心灵彩虹桥一起为情讴歌为爱谱曲,感受最精美人生。可是,他和韩营结婚仅仅两年多就遇到了危机,这是为什么?她有点怅然若失,她想象中的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天长地久,实际就像一杯白开水一样索然无味,以前爱的誓言一瞬间统统消失,连爱的回忆都被扭曲了。紫嫣抚摸着那颗树万年青,从树叉上取下一个塑料卡,上面写着他和韩营的名字。

一阵清风吹来树影婆娑,一片片带着无限眷恋树叶无助地飘落在地上,整个天整个地都变得漠然萧索。她迎风站在树下,凉凉冷冷秋风渗到了骨子里,她的心仿佛也变得如冰块般透凉。青春与爱情再也无法复制,万种风情难留当年的激情,曾经纯洁心纯洁爱纯洁情,就像秋天的树叶一样一片一片飘落……

紫嫣突然听到身后响起轻轻地脚步声,她警惕地转过身来看到是李新广,不禁吃了一惊,张口结舌地说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李新广说:“我的心知道。走吧,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,一切从头开始。”

紫嫣点点头,恋恋不舍地抚摸了一下那颗万年青,和李新广并肩往树林外走去。

突然,树林中响起一阵嘿嘿嘿地冷笑声:“好一对狗男女,我终于抓到了你们!”

紫嫣和李新广转过头来,看见韩营从树林中走了出来。

韩营冷冷地说“你俩在此偷情,还有什么话说?”李新广说:“我无话可说,但我不是你说的那种人。”

紫嫣说:“韩营,有什么话我和你在法庭上说。”韩营了一声说:“你别得意,你现在仍然是我的老婆,我随时可以摆平你。”

李新广说:“韩营,你是一个男子汉,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?”韩营恶狠狠地说:“少废话,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。她是我老婆,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。”

紫嫣说:“你敢!”说完扭头就走。

韩营冲上去拉住紫嫣挥手就打,然后抓住她的头发地拉扯

李新广猛扑过去,推开韩营,厉声说:“你再欺负她,我就对你不客气!”

紫嫣擦了擦脸上的泪,又往树林外走去。

韩营扑到紫嫣面前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哀求说:“紫嫣,你别走,我是爱你的,爱你到永远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保证对你好一辈子。”

紫嫣冷冷一笑,转身就走。

李新广歧视地看了韩营一眼,和紫嫣并肩往前走。

韩营从怀里突然抽出一把水果刀,大叫:“你抢走了我的老婆,我杀了你!”不顾一切猛扑过去,刺向李新广的后胸。李新广听到叫声,急忙转过身来,韩营一刀刺入了他的前胸。李新广痛得“啊”地大叫一声,身子慢慢倒了下去,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衬衣。

紫嫣大叫一声:“新广!”扑过去抱起血泊中的李新广,泪水顺着她那美丽面颊流了下来。

韩营惊得愣住了,当他明白自己在盛怒中杀了李新广,大脑中突然一片空白。他在树林中转了几圈又奔回原地,突然,他“哈哈哈”狂笑数声,挥刀割断了自己左手的动脉血管……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编辑 高美兰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

 

 

【作者:刘西安】  【发表时间:2021/4/29】  【打印本页】  【关闭窗口】  【浏览1181次】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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